「喂,我说你....」
我把手放在床上,整个人都骑了上去,然后,向躺在床头那个瑟瑟发抖的女孩不断地逼近...
看着这样的她,我说道
「...先试着把衣服脱下来吧」
......
...不,我不是流氓。真的不是。我只是一个很普通,随处可见的女子大学生而已。
如果要详细解释这件事的话,还是要退回到很早很早以前。
大概多久以前呢.....嗯,三天左右吧,我也没仔细算过就是了。
.....
那一天的傍晚,夕阳中还残留着一些夏天的余热。前几天刚刚下过雨,万里无云的天空也显得那么的灿烂。着实是个很好的天气。好到我哪里都不想去,放了学以后只想快点回家的程度。
大学与高中不同,所谓的「课后作业」这玩意非常稀少,甚至可以说是罕见。也就是说,回家之后就有大把的时间可以供自己挥霍了。
不过,我并没有立刻回家。而是依靠在学校的某个体育馆的墙外,一边品尝着嘴中的棒棒糖的甜味,一边玩着手机。
我没有参加任何社团。那种东西根本麻烦至极。也没有哪个不开眼的老师留我做什么工作,更没有什么同学聚会之类的只会让我觉得喧闹的理由。要说为什么我愿意在放学后还留在这里没有立刻执行回家部的活动,其理由只有一个.....
「啊!大岛学姐!!」
而就在我正打算欣赏一些可爱的猫咪图片,用以解乏的时候,一个精神,开朗到让我有些火大的女孩的那道堪比动画频道里那些穿得很不像样子的女主角一样的高音破坏了我美好的时光。我没好气地丢给她一句
「是儿岛啊喂」
因为我根本就不姓大岛。
这个小我一年级的同专业的后辈女孩总是会把我的姓氏「儿岛」故意错喊成「XX岛」。比如大岛啊,严流岛啊,木岛啊,甚至还有什么与论岛是鹿儿岛最南边的岛学姐之类的...什么岛都行吗喂?我不知道她是从哪学来的这一套。但因为每次她这么喊我,我都会立刻吐槽回去,弄得好像还很流行的样子。结果在整个专业里都传开了。搞得大家都故意这么喊我。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宰了这个万恶之源...
不过在国家修改宪法允许杀人之前,我还是先尝试着用宽容大量的气度去试着原谅她吧,在我的容忍度达到极限之前,就留她一条小命吧
总之,那个比三个邻家大妈在一起聊天还聒噪的学妹一路小跑着来到我的身边,在那阵不知道是脚步声还是她身上的那一堆挂件的叮当声的混合音之后,强行把脸挤到了我和我的手机屏幕之间
「大岛学姐,您今天也不回去吗」
「闪开」我也不再吐槽,只是没好气地说
「学姐每天都是这么闲的吗?」
「我数三下,再不闪开我就踹你了啊」
「还是说在这里等老公....」
好的,现在就宰了她吧。我等不了了。
「我高中时手工课满分,专擅针线活。要不要用你的嘴来试试看?」
「唔呜咕哇啦」
「这是哪国话?」
虽然是我一把拧住了她的嘴在先,可这也太抽象了点。所以我还是不情愿地放开了她
「好痛!学姐这个暴力狂!!」
后悔了,果然还是应该死死地捏住她的嘴,叫她半个字都吐不出来才对的。
但就连这种事我其实也懒得去做。我也习惯身边有这么个家伙了。只要她别再打扰我,我就心满意足了。于是我对她威胁道
「一边去,不然我就把你缝上,上面下面一起」
「什......什么!?连下面也....大岛学姐这个笨蛋!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有时我也不禁感慨,这孩子的反应还真快。我随口一说的玩笑她居然马上就能反击。反倒搞得说这话的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什么?你...」
「哇!」
但她马上就尖叫着跑开了。看似是逃命,实际上她很乐在其中吧
话说回来,她又是来找我干什么的?就为了拿我寻开心?完全搞不懂。
但不管怎么说,那家伙毕竟是和我同一个专业的学妹,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存在。更不要说我是直接负责指导她的前辈。再怎么嫌她烦,我也只好叹口气,对她的背影小声喊了一句
「那就明天再见了哦,渡部,还有,记得交导师要的报告」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家伙是那种结婚之后一定会背着老公出轨,偷吃的类型。没有任何根据。就是直觉而已。
不过嘛,我放学后还留在这里的真正理由虽说不是等什么老公,但她说的也不完全算错就是了.....
「押忍!」
正当渡部刚刚走开,我打算开始看那还没来得及看的猫图的时候,身后的体育馆内传来一阵整齐的声音。那是只有特定的人群才会使用的招呼声,念作「osu」。
一旦这个声音响起,我就知道自己的猫咪是看不成了
「今天这么快的吗...」
我马上把手机塞到提包里。转过身来面向体育馆的大门。
只要里面的人一喊osu,就代表这帮人马上就要出来了。对此我早有心得了。
不一会,大门开启。一些浑身散发着男性独有的汗臭味的男人陆陆续续地从里面走了出来。那帮人穿着统一的白色道服,从衣着上来讲,唯一的区别大概只有腰带的颜色了吧。要用这个来区分每个人的话属实是有点困难。有时我也不禁佩服这些练柔道的人和老师。他们都是怎么记住这帮看上去根本一模一样的家伙的脸,还能叫得出他们各自的名字的呢?完全搞不懂。
...嘛,也是因为我对其他人都不感兴趣,所以没有用心去看他们的缘故吧。如果真的用心的话,倒也不是分辨不出来...
就好比这群人之中,我立刻锁定了一个我异常熟悉的身影
「啊....美华!」
而那个身影也在同一时间锁定了我。挥着手向我跑了过来。他来到我身边时,我不禁仰起头来看他那张在普通中也只能算是普通的脸
「那....回家吧」
「好!」
我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但他则是十分热情地拉着我的手,率先走在了前面。他的力气很大,我也只得跟随上去,肩并肩地迈起步来。现在我已经没有留在学校的理由了。可以彻底地离开学校了
.....
这个比我高两个头的男孩,叫做阿信。别看体格差不多相当于我的三份,但他实际还要比我小一岁,和那个欠揍的丫头:渡部是同年的。
要说为什么他要拉着我的手....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啦。他是我的男朋友,仅此而已。
....不过说是男朋友,其实也不是什么恩恩**的情侣那种感觉。而且真要说的话,我很难对他产生那种感觉,把他当成一个男人来看待。为什么?因为这家伙是我的青梅竹马啊。早在我三岁,他两岁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这家伙从最帅气的一面到最羞耻的一面,我早就了熟于胸了。事到如今又怎么可能会对他产生那方面的感情?不可能的。但那家伙似乎不这么想....
「唉....」
「怎么了?美华?」
「没什么....」
我只是想起我们之间这样尴尬的关系,我就不禁感觉麻烦,觉得值得我叹这么一口气而已
说实话,我是一个非常怕麻烦的女孩。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躺在床上不动。爱好?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活着就是最大的幸福了,混蛋们。我之所以在学校等他部活结束,也是因为回家也没得事情可做,随便打发打发时间罢了。
不是我薄情。是这个家伙先向我告白的。
那还是高二时候的事情。某一天这家伙突然跑过来问我,能不能当他的女朋友...
那时的我十分诧异,问他「为什么事到如今要和我说这个?」,他却说
「因为同班的男生们都有女朋友了,就我没有,我不甘落后!」
那时,我的额头绷起了青筋
喂,你这家伙几个意思啊。找茬是吗,想打架是吗,当我是什么啊,让你臭显摆用的工具吗?你没女朋友你自己好好反思一下,跑来找我做什么啊喂。揍你信不信....
....我本来是想这么说的,但那时的我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惊讶过后,居然点了点头,说
「....嗯,行吧。反正我也没有男朋友....」
我很懒散,很随便。但这再怎么说也太随便了点吧...我自己都吐槽过自己。
但是我不讨厌他。说实话,我对他虽然没有异性方面的好感,但也没有什么厌恶感。毕竟在一起那么久了,他就好像是我家的一员一样。只是没有血缘关系罢了。我如果真的讨厌他,又怎么可能会和他相处这么多年还有联系呢。我之前也从来都没有和男人交往过,就算是先拿他练练手吧。他和我是性格截然不同的人,我想他恐怕也不是看上了我的个性才提出交往的。
而且,因为我们是青梅竹马,我对他的家庭也十分的了解。他会说出这种话虽然令我感到意外,但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
....
「啊....是影黑姐姐...」
走着走着,路边商店橱窗里的电视流传出来的画面和声音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回过头,看向了电视。
现在正在播放着一档音乐节目的片段,一名浓妆艳抹,穿得花枝招展的女孩子在舞台上唱歌,跳舞。引来阵阵欢呼声和叫好声。好像很有人气的样子。
我虽然对女性偶像没什么兴趣,但却认得她。因为电视中的这个女孩,就是我的男友:阿信的亲生姐姐。只不过上一次亲眼见到她,还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我们走」
但看到亲姐姐的身影后,阿信却突然阴沉下来,绷着脸快步拉着我离开了。
........
说起来,这也是一场非常不幸的惨剧.....大概十年前,阿信的父母出了车祸,双双撒手人寰了。
虽然后来经过法院的调查取证,判决此次事故是对方全责。但死去的人是永远也不会回来的。从那时开始,阿信就只能和他姐姐两个人相依为命。他姐姐一开始一边读书,一边打工来抚养他。那时的阿信还很黏他的姐姐,毕竟那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可是自从一名星探敲响阿信的家门,向她姐姐抛出橄榄枝之后,一切就不一样了。
影黑姐姐变了。原本的她十分内向,十分坚强。不爱和别人说话,也不爱多管闲事,性格与我颇为相似。但为了赚取更多的金钱,为了更好地赡养弟弟,她决定加入事务所,成为一名偶像之后,她完全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说话故意做作,令人肉麻。舞蹈动作也充满了向男性观众谄媚的意图。在舞台上,电视上所表演的也是事务所为其包装的人设。充满了虚情假意。但是世间的观众似乎还偏偏就喜欢这个口味。影黑姐姐出道后不久,就迎来了一次人气爆棚。也迅速成为了大街小巷各处都看得到,会被人提起的存在。
虽说自那之后,阿信从姐姐那里收到的生活费和以前相比几倍几倍的提升。但是对阿信来说,电视上的姐姐,似乎并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姐姐。他的记忆中的姐姐,从来都不是那副模样的。第一次看到影黑姐姐上电视的模样时我也吓了一跳。「这不是诈骗行为吗?」...我当时脱口而出道。
不过我倒是对此事没有什么太大的偏见。她怎么样和我又没关系,而且阿信也能拿到更多的钱,这不是好事吗?
对于姐姐那般模样和作为,阿信先是感到不可思议,接着又明确地表示不能接受。因为工作繁忙,影黑姐姐也很多年都回不了一次家。姐弟之间原本坚不可摧的情谊,如今也因为各种理由而变得支离破碎。
那不是他唯一的姐姐,而是一个只会给他钱的陌生人。阿信如此说过。他没有对我之外的任何人说过那个当红偶像早川影黑就是他的姐姐。有人用姓氏和同样略微泛金色的发色来质问时,阿信也是连声否认。他对外宣称自己是独子,其他的亲人都已经在那场车祸中丧生了。要说从一直都阳光积极的阿信身上看到一丝负面的情绪的机会的话,恐怕也就只有这会了。
大概也是因为这件事成为了契机,让阿信有了「自强」的念头,他才开始练习柔道,提高自己个人能力和修养的。不过也不得不说,阿信很有才能,如今他已经是我们大学柔道部的主力队员了。
可能也是因为如此,被一个人丢在家中的他感到了寂寞。感到了孤独,所以才会找和以前的影黑姐姐比较相似的我,问我愿不愿意当他的女友吧...我反正是没差啦。本来也甩不开这家伙,和他在一起打发时间也是从记事起就在做的事情,早就习惯了。所以我当时才没有拒绝他吧。
总之,我们就这样成为男女朋友了。
不过也不晓得是他胆小,还是我寡欲,还是两者皆有的缘故...交往三年了,我们一直都停留在只是牵牵手的关系而已。别说那种事情了,我们甚至连接吻都没接过。也从来不会情意绵绵地说些甜掉牙的空话,倒不如说,我们之间言语上的交流和以前比可能还少了一点。
不是男女朋友时,有些话可以很随意地交谈。一旦关系发生了变化,一些看不见,摸不到的东西也会随时发生潜移默化的变动...他没有提出要发展关系,我也懒得发展关系。我们之间就这样以一种不上不下的半吊子状态一直持续了下来。
不过这样也很好。如果真的要发生变化的话,也会很麻烦。而且我也不能想象我和一般的女友一样和他说一些肉麻话,腻歪在一起的画面。想想我就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不是讨厌他,而是讨厌那样做的自己。
哇,想想就恶心。
说白了,我们就是名义上的男女朋友,实际上的普通朋友一样的关系罢了。这样就很好了。
那时的我,还是这么想的...
....
「那这样,拜了」
「嗯,明天见....」
男女友一起回家的活动,也在抵达家门口的时候彻底结束了。我家住在前方,他们家住在我家的旁边。中间只有一个不到纸箱子那么宽的距离。我随口和他说再见,他也随口一应,我们今天的「交往」就算OK了。三年来,每天都是这样。
这种距离感才是最好的。既不会让他感到孤独,也不会让我觉得繁琐。
我也不等他离开,就在最短时间内打开门,随意地和父母弟弟打招呼,然后随意地回到房间里,丢下提包,也不换衣服,直接倒在床上
「终于可以看猫咪影片了....」
硬要说的话,这恐怕才是我心目中最大的要紧事。
...........
「嗯.....哈欠......都,都这么晚了吗....」
看着看着,我好像整个人都沉醉于五颜六色,品种各异的猫咪之中,完全放松了精神,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再睁开眼时,已经是深夜了。外面伸手不见五指,家里人也好像都入睡了的样子
「呵.....先洗漱一下,再接着睡吧....」
再怎么慵懒,一个女孩子衣服都不换,蓬头垢面地就这么迎来第二天,还是有点说不过去。就算我自己无所谓,学校老师看到了也会叫我去洗把脸再重新来过。那样的话也很麻烦啊。
拖着有些沉重的眼皮,我走下楼梯。糊弄差事一样地冲了个淋浴,就跑回自己房间去了
然而,在这时....
「嗡嗡嗡嗡...」
「嗯?」
我的手机画面上那些可爱的猫咪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来电通知与强烈的震动
「谁啊,这么晚了还来电话...我一定要给他拉黑....」
说着,我抄起手机,本想一口气直接挂断的
可是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阿信的名字:早川信
「....他有病吧?」
干什么啊。手机上显示现在已经是半夜两点了。明天还要上课,他搞什么飞机?大半夜的给我打电话?也就我现在还醒着,如果我提前洗漱,提前入睡了,怎么办?这不是打扰我的美梦吗?就算家里没人,孤独了,也不能这么扰民吧
「喂,你抽疯吗?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毕竟给他拉黑也不太好,免得引起他什么误会。我还是接通了电话,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没好气的责备。
但是听筒中传来的回应,却让我提起了十万分的精神
「美华!是美华吗!!」
「....你丫的谁啊?为什么用阿信的号码?」
那股声音非常纤细,动人。只听声音,一个袅袅婷婷的大美女的模样就会浮现在眼前。
但我从来都没听过这个声音。而且有两点令我非常非常不爽。一个是这是从阿信的号码中传来的声音。虽然我并不打算和阿信发展到什么很热恋的地步,但不认识的女人用他的手机给我打电话,这行为只让我认为对方充满了挑衅之意。阿信那家伙也是,什么时候有这个能耐和胆量了?既然如此,他还要我做他女友干什么?
更气人的是,这个家伙居然上来就直呼我的名字。好大的胆,谁允许你的?
「是我啊!是我!」
「....诈骗电话的话我就挂了啊」
「不是诈骗....真的是我啦!虽然我没法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总之你快点来我家一趟!」
「啊啊,我正打算去呢,看看你和阿信那混蛋打算给我整什么花活,等我找找我的棒球棍在哪....」
「别,别别!真的....真的不是玩笑!!我和你说正经的呢!」
「.....什么意思?」
我也不是真的想拿棒球棍过去捉奸什么的。如果阿信想换女友的话让他换就是了。我也不在乎。
但对方的语气好像十分焦急。连话都说不清楚。我也不好一味输出自己的观点,只得询问
「你到底是谁?想干嘛啊?」
「总,总之!你快点来我家!很大....很要紧的事情!」
「什么?你家?」
「嘟嘟嘟.....」
我还没问完,电话机就挂断了
什么啊,几个意思啊。所以说你谁啊,你家又在哪啊。能不能别一股脑地把理解问题的责任都推给我啊,我很困,想睡觉唉。
抱着这样的心情,我结果还是抄出了棒球棍。换好衣服,来到了距离我家仅仅几步之遥的阿信家面前
那个女人说的家,我现在只能理解为这里。有个女人和阿信窝在一起。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我也不知道她的家在哪了。我也只能彻底无视她了。
至于为什么要拿棒球棍,理由很简单。他出不出轨那都无所谓。如果大半夜的把我叫出来就只是为了一些无聊的事情,拿我找乐子的话,我就敲死他和那个女人。砸烂他们的手机,再砸烂他家的座机。看你们这群吃饱了撑得闲出病的家伙下次还敢不敢打扰我休息?
「叮咚....」
「美华!」
我刚按下门铃不到一秒钟,大门就迅速地被打开了。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我不禁吓了一跳。
开门的是那个女人。
当时天色很黑,她也是背对着玄关的灯的状态。我一时没能看清她的相貌。只判断出她不是阿信后,就立即抄起棒球棍,指向了她
「阿信呢」
「咦?」
「把阿信叫出来,我要在他和你的脑袋上来两棍子」
「不....不要不要!美华的棍子打人好痛的!」
说着,这个女孩很害怕的样子,抱住了自己的脑袋,蹲了下去
....奇怪?听她的语气,怎么她好像还知道我用棒球棍打人有多狠一样?明明被我用棒球棍打过的就只有阿信一个人而已...
等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我不禁有些惊异地瞪大了双瞳
蹲在我的面前,阿信家门口的那个女人留着一头淡金色的长发,五官标致的就像是时尚杂志里走出来的女模特一样。前凸后翘的身材更是像嘲讽着四平八稳的我一样。让我气不打一处来。
而这副模样,我其实并不陌生...
「...影黑姐姐?」
我下意识地如此说道。
那副模样,与阿信的亲姐姐影黑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刹那间,我怀疑影黑姐姐终于回家了一次...
而听到影黑姐姐的名字时,这个女孩明显地动摇了一下,露出了有些不悦的神情。忿忿不平地嘟囔起来
「.....和姐姐就这么像吗?」
「姐姐....?」
但这下彻底把我给整糊涂了。为什么这孩子也要管影黑姐姐叫姐姐?
实在是搞不懂状况,我终于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
「你到底是谁啊?你和阿信到底什么关系?还有.....你为什么穿着阿信的衣服啊?」
就算阿信不怎么穿出门来,也瞒不过我的眼睛。这个女孩此时身披的,正是阿信十分中意的印着特摄片里的主角形象的周边服。这件衣服阿信是绝对不会给其他人穿的。就连我也不能。
而她,也好像终于想起来最关键的事情一样。她恍然大悟地拍了下自己脑袋,站起身来,向我说出一个令我永生难忘的话语...
「我就是阿信啊!不知道为什么,我变成女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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